國家劇院實驗劇場
11月16日晚場
光是「不三不四」,可以拆解出一個「二」、解讀成「不生不死」和看成個「不重不輕」,但是加上「到台灣」三個字……對任何生活在台灣的人來說,可能都是不能承受的複雜心事。
編導
那是創作群用心的比喻,讓我入戲。
從開場時飾演文芳的演員
問題是,「真假虛實」全在一念之間。虛構的寓言,似乎虛構的不甚完整;而時刻宣示的劇場扮演性(有如點石成金、隨性所至的表演行動),讓最後的情節底線──原來主角文芳也早是個死人,似乎顯得有點尷尬;這應該被強烈呈現的戲劇悲劇性──成為死鬼之不能──被表演的萬能所牽制,而使觀眾對戲劇性的認知,感覺有點矛盾。又例如,若是摯友,怎是透過電話告別?演員裝扮的年輕,如何談論也沈重的中年?劇中談及的所有親密關係,在快速沖刷的台詞間,似乎都來不及讓人熟悉;至少我還沒來得及認同(甚至認識)這則寓言中的角色時,演員卻已隨著他們口述的情境,情緒高潮起伏,而我只能旁觀守候下一個跟得上的情節節奏。
虛構的角色背後都有他們自己的虛構戲劇動機與事件。沒有太多虛擬的戲劇性鋪陳,我被迫「理性」接受這則劇場寓言,客觀而疏離地看著舞台上的所言與所指,也許,這也是創作者所展示的一種「故意」。至少,在不長而愜意的演出篇幅裡,我能欣賞演員精湛專注的表演,戲劇性情節成不成立,好像也沒有關係。
可能吧!入戲、不入戲,不生也不死,編導創意比喻背後的關懷,還是令人印象深刻,原來觀者也是在中陰擺渡的虛實裡,接不接受,就隨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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