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September 19, 2005

就是刻意不演戲?!

河左岸劇團《公路.電.影》

918

國家劇院實驗劇場

(原刊載於919日民生報「新藝見」)

在過去的主力導演黎煥雄以通俗題材進入大型劇院創作之後,或許有人像我一樣慶幸,這個堪稱台灣最老的小劇場團體河左岸,還願意在此刻以有限的物質資源與龐大的創作資源,推出這齣戲。

一名個性封閉的文字職員,在九一一恐怖攻擊事件之後,提起行李,企圖出走。舞台中央有座巨幅投影,一方面補充文字與現場的背景,另一方面則如另一隻眼,以彩繪卡通的形式「表達」;或提供國內外不同的畫面和場景,使文本的意念能有延展的空間。

然 而,全劇十四個片段,沒有寫實性的故事或動機;試圖同理的觀眾,先看見女主角在鄉間人群中等候巴士,經過一番周折,最後則下定決心地開著賽車,不顧一切地 前進(影片呈現的是循環的賽車路線)。出身電影的編導將電影符號學的邏輯搬入黑盒子劇場空間,製造了觀眾適應不良的問題;觀眾閱讀電影的方式,應該與在立 體的劇場空間內看現場演出,原理相異。更辛苦的是(其實本劇不算特例),觀眾進入《公》劇的劇場裡,還得學會「自助旅行」,對照外界資訊不同的座標,來尋 找編導創作的概念。鍾愛文史哲學的河左岸創作團員,似乎都偏愛考驗觀眾看戲的智慧。

如 果觀眾希望從本劇演出找到戲劇性的意義或故事,應該也是大錯特錯。全劇三分之二的篇幅,幾乎都在建立這個寓言──試圖出走的女主角對素還真(虛擬角色佐籐 衣麻子)的扮裝想像(單是一位「佐籐小姐」,事實上便有多重的解讀方向)。一直到劇終前最具戲劇性的第十二場,藉著影片中巨人(紐約世貿)的垮台,「冷 漠」的群眾一一出現,對比先前「喃喃自囈」的獨腳戲,我們才得以了解原來全劇是以這名女職員對素還真的執著(或如閃靈樂團在現場演唱的歌詞所述:舞女透早去港邊等人,隔壁阿伯卻當作媽祖出巡),作為台灣對美國、或是政府催眠人民對強權與家國的耽溺寄託。

現 場與虛擬畫面的拼貼、敘事的斷裂,甚至是劇場元素缺乏統整,在在阻礙了劇場看戲的樂趣。當象徵性的攝影鏡頭,從舞台所謂的災難現場轉而凝視觀眾(這應該是 全劇最嚴厲的控訴),讓我們為編導對電影大師的崇敬稍稍顫抖了一下,這場類似視覺藝術卻又像電影呈現的演出,倒是讓熱愛劇場表演藝術的人,成了「熱臉貼冷 屁股」的局外人。

問題與觀點:

  1. 閃靈樂團相當迷人,尤其歌詞讓我印象深刻。
  2. 所有有趣的元素與創作元件並置,卻沒有劇場統整的處理,反而顯得斷裂,效果白費。
  3. 這應該換個表演或展覽空間呈現,會有較接近導演想法的效果。
  4. 為什麼導演不接受劇場語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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